关于曹丕诗歌女性观的探讨
发布时间:22-06-17 点击次数:153
摘要:曹丕诗歌现存40余首,其中,女性题材的诗歌共有10首,从诗歌类型与内容的角度对曹丕的女性观进行分析,可以发现曹丕诗歌中的女性观是从女性行为的角度出发,并重视妇德,其中也暗含封建贞洁观念;从女性审美的角度进行分析,可以发现曹丕具有色艺俱佳的审美倾向。曹丕在进行诗歌创作的过程中,认同女性的附属地位,所以,曹丕诗歌中的女性观仍然包含儒家思想观念。
关键词:曹丕诗歌;女性观;女性审美
 
引言:在古代诗歌历史上,曹丕是建安年间的领袖人物,与曹操、曹植被并称为“三曹”。现今,其保留最为完整的诗篇有40余首,其中,涉及女性题材的诗篇共有10首。曹丕诗歌以恬静阴柔的诗风为主,并在女性题材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曹丕部分诗歌以女性题材为主,通篇围绕女性进行描写抒情,或者是通过拟女性文学设计的方式抒发自己的情感。曹丕诗歌中,结合女性的不同身份、女性形象可以划分为“思妇”、“弃妇”、“寡妇”、“佳人”四个类型。因此,以曹丕诗歌为对象,分析曹丕内心对女性的看法,对了解曹丕的女性观以及观赏曹丕诗歌等有促进作用[1]
一、曹丕女性题材诗歌分类
对曹丕诗歌中女性题材进行分析可知,其数量共有10首,其中思妇诗4首,
为《燕歌行》(二首)、《于清河见挽船士新婚与妻作别》、《清河作》;弃妇诗2首,为《代刘勋出妻王氏作》(二首);寡妇诗1首,为《寡妇诗》、佳人诗3首,为《钓竿行》《秋胡行》《善哉行》。
在曹丕诗歌中,女性题材的作品以思妇、佳人两类诗词为主,其思想中有不同于儒家传统思想的女性观念,在曹丕的内心深处以女性贞洁、女性独立思维等为主要思想观念。
思妇的诗歌是曹丕诗歌中影响力最大的作品,在进行创作的过程中,以萧瑟的秋景来衬托人物心境的悲凉,随后,以思妇的口吻来表达妇人的思念之情。曹丕以女性的口吻代言,将女子对夫君的思念之情描写得细致入微,并让人有感同身受的想法。曹丕诗歌中,对思妇的个人情感、惆怅悲痛等方面进行形象塑造,从而突出曹丕同情女性的思想观念。
曹丕诗歌中的佳人是以《秋胡行》、《善哉行》为主要作品,《秋胡行》是以等待、期望的佳人坐立不安状态为主线,《善哉行》则是通过对一个美丽、精通音律的女子为形象。其中,《秋胡行》的女子形象塑造比较单一,只是以“佳人”的形象进行塑造;而在《善哉行》中,其描述相对比较详细,从外在容貌、品格、音乐才华等角度进行塑造,让人难以忘怀。
曹丕以寡妇自述的方式,塑造痛不欲生的女性形象。在历史时期中,妇女被要求不允许参加社会活动,因此,女性需要担心自己日后的生活,还要承受失去丈夫的打击。在此基础上,通过诗歌的方式,表达寡妇惆怅的心情。曹丕诗歌是通过女性视角叙述的方式,表达对寡妇的同情之心[2]
从弃妇的角度进行分析,以《出妇赋》为代表作,诗歌中以女子的回忆为开头,并描述女子与丈夫之间的关系,将女子被休弃后没有怨言这一状态表达出来。在曹丕诗歌中,以女性的经历为核心,并融入作者的个人情感,以此实现女性观的意象表达效果提升[3]
二、曹丕诗歌中的贞洁与妇德
古代女子有三从四德,其中的四德以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为主,妇德代表女子的贞洁与贤顺。《后汉书·列女传·曹世叔妻》中,将女子贞静、守节、有耻作为主要内容,传统的贞洁观念在汉代得以完善,也成为封建时期束缚女性的主要枷锁。在东汉时期,女性的从一而终是社会推崇的主要行为。到了魏晋时期,新世风、新道德标准对传统的女性贞洁观念产生了影响与冲击。在这一背景下,曹丕诗歌中以重视妇德的思想观念为主要内容,例如,在《钓竿行》中,曹丕通过“吊杆何珊珊,鱼尾何蓗蓗。行路之好者,芳饵欲何为”表达自身对女子守节守德的思想观念,以钓鱼作为男欢女爱的象征,并赞扬女子不因为诱饵而放弃自己的贞洁。在曹丕诗歌中,还有对遗孤寡妇进行赞美,在《寡妇诗》中,提到“愿从君兮终没,愁何可兮久怀。”以女子珍视自己的贞洁为美誉。在强调女子妇德观念中,“弃妇诗”中的表现比较突出,在《代刘勋出妻王氏作》其二中,比较直接地表现出曹丕从一而终、坚贞不渝的妇德观念。在这一首诗中,曹丕以第一人称与女性口吻代言为主,通过不唾井比喻弃妇虽然被自己的丈夫所抛弃,但是,仍然对丈夫有深厚的感情,不愿意破坏丈夫的社会声誉。远远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竟然不觉得距离遥远,而且,不能与丈夫一起解决生活中的忧愁,所以伤心踟蹰,这也说明了封建社会中,婚姻爱情中男女之间的不平等情况比较严重。曹丕通过“男子作闺音”表示王氏的伤心欲绝,在被抛弃的情况下,女子仍然坚持从一而终、忠贞不渝,曹丕将这一观念融入到诗歌的创作中[4]
三、曹丕诗歌中的女性审美倾向
    在曹丕诗歌中,其中有描写男女情爱的作品,而且,以美丽的佳人形象为主,突出展现曹丕对女性审美的要求,即为“色艺俱佳”。其中,在《善哉行·有美一人》中,成功塑造“色艺俱佳”的美人形象。曹丕在诗歌中极力渲染美人精通乐理,而且,塑造其多才多艺的形象,并通过“知音识曲”形容女子通晓乐音,从而铺叙女子非凡的演奏功力,从而实现“色艺俱佳”的女性形象塑造[5]。“色艺俱佳”是男权社会对女性的一种褒扬性评价,所以,在曹丕诗歌中,艺是以女性的歌舞、乐器等表演技艺为主。
曹丕诗歌中女性观也有“红颜祸水”的观念,在同情不幸女性的同时,也表达了对女性的蔑视,在《禁妇人与政诏》中,指出妇人参与政权,对国家的和谐安定会产生直接的影响。而且,明确提出群臣不得向太后上奏,皇后一族的亲戚不能担任国家要职,不得分封领土。其主要针对的是干政弄权或善妒的女性人物,以袁术的夫人、袁绍的妻子刘氏等为代表。这也说明曹丕通过诗歌,表达对女性的双重定义与思想态度[6]
四、曹丕诗歌中的女性地位
从女性形象的角度进行分析,在曹丕诗歌中的女性在不同程度上都体现出了女性作为弱势群体,属于男权的附属品,而且,在生活、情感等方面都会受到男性的限制与影响[7]。曹丕诗歌所体现出的女性附属地位可以划分为女性依附男性存在以及依附所导致的脆弱性,其中包含情感脆弱以及生存脆弱。在夫君之死以及生活困苦的条件下,女性失去依附对象,缺少独立性。在曹丕诗歌中关于女性社会地位的观点比较明确。曹丕反对女性参与朝政,这一观念并不是以政治的角度作为出发点的,而是认为女性干政就是让国家走向毁灭的根本原因,带有一定的性别歧视色彩。这能够进一步加强男性对权力的控制,并对女性的行为、个人情感等方面进行约束,从而达到维护男权的目的。曹丕诗歌中对女子形象会产生同情,但是,也有蔑视女性思想的存在。在曹丕的思想中,以女性的个人价值为主线,反对女性干预政治,而且,对女性的态度也存在一定的差异性,这是曹丕诗歌中对女性形象进行定位与塑造的关键[8]
五、曹丕诗歌女性观的形成分析
(一)女性观的嬗变
男尊女卑的思想是封建社会的主流思想之一,女性没有个人自由,人生价值也不被承认。儒家的妇女观是在男尊女卑的背景下逐渐形成的,而且,还衍生了女祸论。在汉代后期,女性观逐渐趋于保守,并且,男权对女性的压迫越来越明显。在这一社会环境下,关于女性题材作品的创作也出现了凋零的情况,与女性相关的作品大多是以女性的训诫为主,或者是不公平制度等,例如,《女诫》《白虎通义》等作品。曹丕在诗歌作品中,塑造了比较丰富的女性形象,而且表达了对悲惨女性的同情。在诗歌中,体现其个人的文学思想、个性气质,并从侧面反映个人的女性观,丰富个体形象。曹丕诗歌作品中的女性观与两汉时期的女性观相比,突出对女性不幸的怜悯以及同情。但是,与此同时,在先秦两汉女性观的影响下,曹丕诗歌的女性观具有一定的时代性以及局限性。
(二)生命意识凸显
现存的生命个体对自己生命有自觉的认识,其中包含生存、安全以及死亡意识等。生命意识,可分为对自身情况的关注与认知,也包含个体对整个社会群体命运的判断。在东汉末年,战争面前个人的生命显得卑微与弱小,在社会形势下,男尊女卑的思想并不能有效地解决根本问题。其中,女性的社会处境和地位,与男人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女性的情感以及需求,也逐渐被承认。在动荡的年代中,男性本身的社会地位岌岌可危,而女性仍要依附男性,这说明女性的命运更加的悲惨。在这一背景下,文人内在的生命情绪与生命觉醒意识逐渐提升,在注重女性题材作品创作的过程中,曹丕在一定程度上引领了社会风气。其在诗歌作品创作中,将个人情感融入到诗歌作品中,并通过女性形象的塑造,提高女性观的表达效果。
(三)作者思想与经历
    曹丕会同情同时代的女性,但是,在其内心深处,仍然受到儒家思想的影响。也正因为这一点,曹丕对佳人形象的表面化塑造比较突出,但对佳人情感以及社会地位等方面的描写比较模糊。所以,其在塑造佳人精通音律的形象时,关于女性外貌方面的描写不多,这与秦汉时期对女子重德抑色的观念有直接关系。西汉时期的《列女传》是将德才兼备的女子记载在母仪、贞顺等内容中,并通过淫乱、魅惑的女子描写,达到反警戒的目的。在这一视角下,曹丕诗歌加强对女性道德的要求,以此维护封建统治,并通过诗歌创作的方式,对女性形象进行维护,对突出女性观方面有促进作用。虽然曹丕诗歌中的女性观与主流女性观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性,但也正是因为这一差异,促使了女性的意识开始觉醒,对女性的社会束缚相对减轻,促使其社会地位有较大的提高。在曹丕诗歌中,高度重视妇德与儒家的贞洁观,并在“色艺俱佳”的审美倾向下,提倡正确看待女性的社会地位,但是,女性仍然不能参与朝政。所以说,曹丕诗歌对女性社会地位的提升有启发作用,却没有鼓励或正面的促进作用。
 
结论:在魏晋时代,社会处于动荡的环境中,政权更替比较频繁,儒家在宣扬传统道德观念的过程中,其思想的社会地位出现波动。在这一背景下,女性的思维观念与意识逐渐开始觉醒。通过对曹丕诗歌中的女性观进行分析,其诗歌中独特的女性观也被外界所熟知,也会产生一定的社会影响力。所以,曹丕诗歌女性观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参考文献:
[1]冯伊恬.论曹丕与曹植诗歌的异同[J].今古文创,2021(32):32-33.
[2]易兰.诗史地位与时风变迁——王粲、刘桢在历代汉魏诗歌选集中的接受[J].汉语言文学研究,2021,12(02):70-81.
[3]刘伟安.血亲人伦之痛与曹植的诗歌创作[J].淮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41(01):80-85.
[4]方颖.论曹丕诗歌的以“感”动人[J].名作欣赏,2019(24):103-105.
[5]刘璐.浅析“诗缘情”在古典诗歌中的应用[J].文学教育(下),2019(08):26-27.
[6]吴伏生.体制与文学:曹氏父子与建安七子诗歌创作的微妙关系[J].中国文学研究,2019(02):39-48.
[7]舒雨田.关于曹操、曹丕诗歌风格的比较研究[J].汉字文化,2019(02):65-67.
[8]李天琪.近六年建安诗歌研究述评[J].西安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21(05):5-9.
刁茜媛:1987.06,女,民族:汉族;籍贯:江苏省兴化市;
职称:中级;学历:本科;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

联系电话:029-81130634

投稿邮箱:qinzhibjb@126.com qinzhibjb@163.com

Copyright © 2021-2022 秦智杂志社 版权所有 Power by DedeCms |